Lingle

圈名Lingle(并没有什么含义,当年瞎打出来的发现居然可以读......)
写东西的咸鱼

【能博】 我愿为我的信仰献祭血肉

-是阿能和女博

-故事设定是两人被困在整合的地盘等待救援的故事,不虐,he

-最后:阿能天下第一o(* ̄▽ ̄*)ブ


我把身体往角落里的阴影处缩了缩。旁边的砖缝里透出外界带来的阳光,一束朦胧暖黄的光线像毛茸茸的丝絮,夹杂着飘在空中的粉尘,在地上映出一个小小的光点。由两块厚重的石板拼接而成的小空间总算有了点亮度。

 

我并不是孤身一人在此,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或许不会如此平静。我前方有两条踮着脚尖的腿,正努力地往上够着。少女纤巧的身子勉勉强强可以挤进上方的一处空袭,操控一台同样被卡住的发信机。

 

“博士,再等一下哦,马上就修好了!”女孩活泼的声音隔着石板传下来,变得沉闷了不少,“只要有定位,德克萨斯她们就能找到我们了,我们企鹅物流的工作效率……”

 

可惜老天并不想让我知道企鹅物流的工作效率怎么样,因为上面的石板开始晃动起来了,女孩摇晃了几下,迅速地缩了回来。我一直盯着的光斑突然不见了,我一把把面前的人扯回了我的小角落。

 

这下彻底安静了下来,除了外面人走动的声音和机器的响动声,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尽力隐藏自己的存在。身边的女孩难得地安静了下来,只留下呼气的声音。

 

在我的印象里,要让她安静下来是非常不容易的事,她来罗德岛的第一天,岛上度过了第一个不眠夜。大概企鹅物流的成员们聚在一起的时候就会有那种魔力,能让整个岛都欢脱不少。虽然说其中也有我的责任,为了迎接难得的简历,我特意向安德切尔他们请教了苹果派的做法,并且让可颂弄了点啤酒回来。我的本意只是想开一个庆祝会,顺便找找乐子,结果变成了一场规模不小的狂欢,刚刚来的干员一点也不认生,喝多了啤酒之后拉着我开始闹腾,头上的光环在我身边一晃一晃的,闪得我眼睛都开始疼了,结果第二天被凯尔希训了好一顿。

 

我忍不住转头瞥了瞥虽说是缩在我旁边,但其实端着把枪准备随时冲出去的能天使。唯一的光斑消失后,唯一能让我感觉到有亮度的大概只有我曾经觉得晃眼的光环。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裂缝重新有光透进来的时候,我感觉全身都回暖了。能天使松了口气,但神色并不比之前轻松多少。

 

“leader,我觉得这儿估计没有信号,周围可能有什么东西给挡住了。”能天使挠了挠头发,试探着问我,“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能得出去,看看身上带的联络设备能不能找到信号。

 

我犹豫了一下,毕竟外面到处都是在找我们的整合运动,更别说我身上还有重要的源石病资料,但是现下在这里干坐着更不是办法,我点点头,看着能天使给她的枪咔嗒一下上了膛,打开了保护栓。

 

这把枪比她晋升前的那把大了不少,还是我特意操了不少心,天天去查各种枪械的资料,叮嘱后勤部一定要给她拿一把好一点的作为晋升礼物。说实话我之前并不是很懂枪械这块,只是看她天天有意无意在我面前提什么“每个天使都有自己的守护铳哦!!”就有些良心不安。后来我也纳闷,为什么偏偏是要我来送这把守护铳呢?企鹅物流的成员们来送不是更好吗?

 

“这把铳是用来守护博士的哦!”能天使笑嘻嘻的,喊着苹果派跳上了我安排好的狙击位。

她每次都是那样,连战斗台词都不知道喊得是什么鬼。我有好几次为这种乐天派的作风暗暗扶额。

 

她明朗得仿佛不应该出现在战场上。

 

能天使推开一块石头,探出脑袋往外瞅了瞅,确认没有人之后朝我招招手示意我跟上去。我明白在这种随时需要开火的情况下我更像是个拖累,于是默默无言地跟在她后面。外边充满了烟味,呛人得很,漫天的灰尘仿佛遮住了所有的天光。能天使头上亮晶晶的光环更加显眼了。我叹了口气,带着这么亮的光实在是不适于隐蔽,能天使似乎也有些尴尬,伸手挡住了被她抱怨过无数多次的日光灯管。

 

这光环在罗德岛是惹过事的,有一回我晚上睡不着出去转悠的时候,看见一个人猫着腰偷偷地溜进了厨房,偷偷地拿了几罐啤酒想运回房间消遣。我裹着毯子,静静地看着自以为动作很隐蔽的能天使干完了整场盗窃。我不敢挪动,自以为没有被发现,但能天使进了房间之后却又伸出一只手朝我挥了挥。手上铺满了亮莹莹的光。

 

我一笑,向她跑过去,披着的毯子像披风一样翻起。那时候是冬天,我大概是全身上下都凉得很,能天使碰到我的时候还小小地往后缩了一下。我们坐在床上,能天使咕嘟咕嘟地过着她的酒瘾,我像品茶一样小口小口抿着,听着她喝完一大口之后爽快的呼气声。能天使钻进了我的毯子,我们两个人缩在小小的绒毯子里,我能感受到的不止有她身上的热气,还有被兜进毯子里的光。拖她的福,房间里不用开灯了。

 

后来的事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能天使似乎喝得有点多,加上夜又很深,她大概是困了,缩在我的毯子里,脑袋枕在我肩膀上,心很大地睡着了,轻轻打着鼾,连呼出来的气儿都带着点啤酒味儿。我鬼迷了心窍,在天使的唇瓣上偷得一吻。

 

我舔了舔因为缺水而干巴巴的嘴唇,却尝到空气中硝烟的味道。

 

能天使在前面开路,我紧紧跟在她后面,手上端着她刚给我的备用铳。这把铳和她之前用的那把很像,体积很小,精度和强度都不如她手上那把,但是对我来说足够了,拉特兰人对铳这个玩意的精通是我学不来的。能天使小心翼翼地走着,似乎很怕她的光环暴露了我们,这着实不容易,特别是在这种周围充满了敌人的环境下。

 

“这次能回去的话,一定要烤一个巨大的苹果派来庆祝。”能天使找到了一个较为空旷的地方,拿出了自己的通讯器,上面还挂着一个苹果派小吊坠,这还是我从龙门买给她的。我的本意是希望她挂在身上,这样大喊苹果派的时候,会显得有气势一些,也不那么无厘头。但是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挂在了通讯器上。

 

通讯器上的信号忽明忽暗,我明白这个小玩意已经在努力工作了,也许再等一会就能和企鹅物流联系上了。我焦急地盯着那小小的屏幕,一边调动五感警惕周围。

 

或许是常年活跃在战场上的经历带给了能天使非同一般的洞察力和直觉,她几乎在对方子弹射过来的前一秒一巴掌把我拍到了掩体后面,一边射出一发子弹一边把通讯器塞进我手里。

 

“leader!麻烦你注意一下信号咯。”明明已经是很危急的局面了,她的语调依然如常,或者说,战场反而在刺激她的神经,调动她的活力,“这边得准备迎敌了。”

 

年轻的天使架起机枪,对着面前冲过来的整合运动一阵高速扫射。她看似单薄的身体其实并不羸弱,反而能承受住枪械巨大的后座力。可能是因为情绪兴奋,她头上的光环越发闪亮起来,闪耀如金子的圣光伞一样散射在我们四周,薄如蝉翼,却又坚不可摧。我蹲在她身后,端着她给我的那把小铳,完全插不上手。

 

“准备撤离!”能天使拉住我的手,带着我从楼上一跃而下。腾空的那一刻她回身射击,解决了身后的威胁。我努力地平稳降落在下面的平台上,没有拖后腿。远处的整合运动大概是收到了消息,站在高处,我看到那些穿着白色战斗服的感染者潮水般像我们二人聚拢。

 

该死的通讯器这时终于有了反应,德克萨斯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来,但是听不清说的什么。能天使却好像并不在乎。她环顾四周,明明是我们被包围的局面,但她的态度让我感觉周围的敌人仿佛只是训练场里的移动靶。

 

“她们应该有我们的定位了。”能天使和我躲在断墙后边,“如果可颂在的话情况会好上很多呢,至少冲出去的时候不用担心会被打到了。”

 

子弹从我们身边擦过,把后面的墙皮崩出一个裂缝来。

 

“不过企鹅物流办事,博士放心就好。”能天使朝我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偶尔也在不加价的情况下体验一把能天使的贵宾服务吧!leader!”

 

“跑起来!” 

 

她冲出了掩体,头上的光环迸发出炫目的金光,本身看起来只是装饰品的翅膀崩裂散开,夸张地占据了她的整个后背。

 

她的背后,破碎的翅膀间,架起了八把铳。

 

“过载模式!开启!”她激烈地低吼出声,随后又改换了语调,枪林弹雨间回头看我,语气中带着一丝炫耀,“博士,我可是有八把守护铳的天使。

 

她以枪为械,以弹雨为盾,要带我闯出这地狱。

 

我跟在她身后奔跑着,地上扫起的灰尘迷了我的双眼,但我永远也不会跟丢。

 

你的圣光普照我前进的道路。

 

被困在这里时,我一度以为自己陷入了绝境,但有光的地方,又怎能称得上绝境。我的身体状况不允许我进行如此剧烈地奔跑,但我克制着,努力忽视被风刮得生疼的喉咙和仿佛快要炸掉的肺,大步向前迈着我的双腿。

 

我知道她这种状态并不能持续很久,但我对我们能闯出这个地方充满了信心。这不是还有我嘛!我把手指搭在扳机上。等能天使的过载结束,由猛烈弹雨构成的保护膜就会消失,但我愿意为她付出皮肉上的代价,一如她为了我拼尽全力。

 

“啊噗噜派!”她像往常一样说出不着边际的台词。但我知道那是她过载模式结束前的最后一梭子子弹。接下来该怎么办?我紧张起来,随时准备冲上前去贡献我可怜的战斗力。可是能天使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却满是兴奋的光。

 

我听到重型吉普碾过碎砖的声音,但也看到几乎离我们只有几步之遥的整合运动。如果可以,我想让能天使像刚才一样冲在前面,先我一步跳上吉普,但我还背着几乎半个小队用生命换回来的资料。

 

眼神交汇间,我感觉我的目光和她的交汇,仿佛要擦出火花来。

 

抉择是在顷刻间完成。

 

我从她身边跑过,于是炙热滚烫的血液溅上我的脸颊,仿佛要把我的皮肉烧穿。

 

德克萨斯开着车横冲直撞,可颂从副驾上跳下来,手里拿着巨大的盾牌,我将装着资料的包袱稳稳地扔进车内。

 

来不及了,我看着四周架起枪的整合运动,德克萨斯开启了剑雨,可颂的盾牌将离得近的敌人震出几米开外,但是她们都拦不住飞驰的子弹。周围的一切过于混乱,可颂的尖叫,德克萨斯愤怒的吼声,大型车刹车时发出的刺耳刮地声,还有能天使开枪的声音。

 

大概是情况过于繁杂了,我的大脑过滤了所有无用的情报。当大脑里一片寂静的时候,人往往能根据本能做出反应。

 

那时我脑海里只剩下三件事。

 

第一,能天使打不掉已经射过来的子弹。

 

第二,她没处躲。

 

第三,我是离她最近的人。

 

我英明神武的大脑终于发挥了它的本职,我踉跄着冲上去,像一枚炮弹一样粗鲁地把能天使扑到在地上,同时手腕抬起,射出了第一发子弹,崩掉了离我们最近,开枪开得最凶的敌人。

 

当我压在她身上的时候,五感光速回归了我脆弱的身体,有热乎乎的液体从我的身体里涌出来,我摸了一把,鲜红鲜红的,还带着我的体温。

 

然后我感到了钻心的疼痛。我低眸,看见能天使似乎被吓到了,一脸惊异地看着我。

 

那一刻我心里是欢喜的。面对千军万马都能泰然处之的天使被我吓得不轻,这可是一项不小的成就。

 

我用沾了血的手抚摸她的脸颊。下一秒我就感觉自己被提溜起来,塞进了车内。能天使被塞在我旁边,空责怪地看着我,开始帮我们俩包裹伤口。

 

我没什么力气了,即使旁边还晃荡着一个明晃晃的日光灯管,我还是陷入了深眠,所有的枪声离我远去。

 

光风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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